第26章 契約嘚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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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契約嘚情人
算了, 還是別說了。
這獨角戲他愛演自己演去吧，老奴給少爺鼓掌, 但老奴拒絕上場。
手機震了震，徐月亮艱難推開某人蹭來蹭去的腦殼，拿起手機。
二拐叔：「月亮，叔剛回來。你爺去不了了，你爸今晚被牛家村的混子打斷了腿，才送去的醫院，馬上秋收了，家裏地沒人管不行。」
徐月亮面色一變, 急忙回覆：「叔, 我這邊真的有急事, 爺爺必須來！」
二拐叔：「月亮啊，要叔說, 你就別管了，你爺對你再好，也比不過他親兒親孫！他沒有說出你的地址, 已經是他能為你做到的極限了, 你不要為難他, 也放過自己吧。」
那怎麽行！
她和傅辛言好不容易才攢夠錢, 錯過這次機會, 傅寧禹下次未必肯幫忙, 那她……
那她這陣子折騰什麽呢？
徐月亮急得快哭出來, 可無論她再發什麽, 二拐叔都堅決不幫傳話了。
二拐叔是大學生, 有文化，有思想, 若非當年意外瘸了腿，也不會回村。
雖然前途毀了，從白領淪落為了莊稼漢，但二拐叔一直未曾放棄對知識的熱愛，會在農閑時教小孩子們讀書，徐月亮的一手好字和作文能力就是二拐叔培養的。
她最是了解二拐叔，二拐叔心軟、善良、不愚昧，卻也倔強，如果他認定了什麽事不能做，就決計不會摻和。
徐月亮在腦海裏搜了一遍，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向她施以援手的人。
就這麽算了嗎？
徐月亮呆呆楞了一會，目光一閃，重新拿起手機，掛了那個專家最近的號。
只能這樣了。她先帶上次的檢查結果去醫院，手術時間……她盡量往後延一延，或許人家看在傅寧禹的面子上，能夠答應。
原本計劃好的手術又出了變故，徐月亮難免心慌，她失魂落魄地站著，忘記了傅辛言，忘記了還要做飯，她怔怔看著手機，久久未動。
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傅辛言已經不見了。
她不由得失望。
多可笑，明知傅辛言對愛懵懵懂懂，知道傅辛言是一個連管好自己都很困難的人，卻還是對他產生了一絲期待，期待他能在她最迷茫的時刻拉她一把。
她嘆了口氣，頓了頓，她把雞腿撈出來，起鍋、熱油。
油點四濺，在鍋中歡快起舞，一滴水落進去，轉眼便被蒸發殆盡。
徐月亮吸吸鼻子，告訴自己，還沒到最差的處境，她不應在這時自亂陣腳。
先攢錢，多攢點，有了錢，什麽做不到。
說到底，專家願意為傅家開綠色通道，還不是因為傅家實力雄厚？
雞腿煎至金黃時，該放調料了，徐月亮正在撒辣椒粉，傅辛言突然閃現。
“月亮。”
徐月亮嚇了一跳，低頭看向他的腳。
這真的是人類的腳丫子嗎？
走路從來沒聲音，好似長著肉墊的小貓。
她本就心神不寧，這下更是胸口起伏，大喘著氣，拍了下傅辛言的大臂，她臉驀地白了。
哎？這人？
看著清清瘦瘦的，手臂怎麽這麽硬實呢？比莊稼漢的肌肉還壯。
有種藝術生忽然變成體育生的荒謬感。
天然氣被傅辛言關掉了，徐月亮阻擋不及，惱怒地瞪了他一眼。
傅辛言修長的手指遮住天然氣開關，深邃雙眼直直盯著她，他的目光一向幹凈，今天卻……卻躍動著某種徐月亮看不懂的火苗。
希望他不要繼續剛才的話題了，從戀愛到喪葬一條龍服務，她真的繃不住。
徐月亮頭皮發麻，在空中畫了個問號。
傅辛言極力壓著唇角，然而翹起的微小弧度還是出賣了他的興奮，他張開嘴。
徐月亮擡手，堵住。
好了，她不想聽了，總歸沒什麽好話。
她已經夠亂的了，只想找個角落自閉去。
傅辛言眨了眨眼，示意她放開。
徐月亮垂下手。
傅辛言立馬說：“如果我幫你約到那個專家，你能跟我領證嗎？”
領證？
這都什麽時候了，他還在添亂？
徐月亮煩躁到不行，對他揮了揮手。
大概覺得傅辛言不會走，她把拌好的涼菜盛出來一些，塞進他手裏。
走走走，自己玩兒去，別打擾大人獨自emo。
菜，傅辛言接了，也吃了。
但走人，不存在的。
傅辛言砍價時臉皮多厚啊，他才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，他即中心，中心即他。
吃得相當開心，傅辛言滿足地喟嘆一聲：“能不能？”
徐月亮翻個了白眼，快速寫字。
「閉嘴，」她呲牙咧嘴，「再多說一句，斷你孜然羊肉。」
徐月亮哼了一聲，看著傅辛言猛地懵了的臉，她挑眉一笑。
傅辛言果真糾結了，看看便簽本，又瞅瞅自己的手機，表情變了再變。
不吃孜然羊肉？還是不張嘴？
他抿抿唇，最終在不吃與不張嘴之間，選擇了不聽話。
“答應結婚，給你約那個專家，”他盯著徐月亮，見徐月亮猛地擡起頭，他補充：“試試，不確定行不行。”
事實證明，笑容不會消失，只會轉移。
徐月亮得逞的笑意僵住了，而傅辛言將食指懟在了唇邊，用手指撐起一個非常浮於表面的笑。
現在問題來到徐月亮這邊。
……徐月亮抓著麻花辮，簡直要瘋。
她好像即將被霸道總裁狠狠愛的小白花，小白花走投無路，找到總裁，總裁精神發言：做我的女人，給你家註資九千個億。
好一本《總裁太邪魅：契約情人之美麗俏保姆》。
徐月亮的大腦似脫韁野狗般運轉著。
答應他，以後離婚了就是二婚了。
不答應？
可哪怕僅僅是“試試看”這種程度的希望，也是徐月亮無法拒絕的。
兩相比較……還用比較嗎？
徐月亮這輩子唯一被愛過的印記，就是爺爺為她起的名字。
留了個心眼，徐月亮寫：「你先約到再說。」
傅辛言低頭看著，突然擡眸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這次，徐月亮清楚看到了他的笑。
不是那種模糊的、不是那種轉瞬即逝的，是他逐漸上揚的嘴角，和逐漸彎下的眼睛，真的好漂亮。
徐月亮楞住。
傅辛言從身後神奇地拿出手機，調出通訊頁面給她看。
“出來前就約好了。”傅辛言摸摸她的頭，“他說，隨時，隨地。”
約到了？誰約到的？
徐月亮不敢相信地捂住嘴。
……傅辛言？！
他怎麽做到的？？
真是小雞不尿尿，各有各的道。
在徐月亮這邊難如登天的事情，只是傅辛言給自己的心理醫生打一通電話而已。
啊啊啊——
這大悲大喜的劇情！這猝不及防的反轉！
徐月亮張大嘴，發出無聲尖叫，在心裏瘋狂爆鳴！
太好了！太好了！
隨時、隨地，爺爺什麽時候來都行了！
她也可以攢更多的費用，以防後患了！
激動到不知如何是好，徐月亮一把摟住傅辛言的脖子，又蹦又跳。
謝謝！謝謝！
她發洩夠了，心臟仍然快速跳動著，仿佛所有血小板都在身體裏進行著一場安靜的慶功派對。
她按著心口，臉頰因亢奮而透出健康的紅色，眼睛比傅辛言見過她的任何時刻都要閃亮。
傅辛言晃了下神，頓時覺得好餓。
他想吃飯，吃好多好多的飯。
接收到傅辛言的訊號，徐月亮重新打火熱菜。
用心調制的腌料讓雞腿完全入味，控制精確的火候讓雞皮外焦裏嫩，一口咬下去，唇齒生香，彈滑的口感，令人無限回味。
傅辛言對今天的菜品十分滿意，幹飯量刷新歷史記錄。
徐月亮無心用飯，對著手機敲敲打打。
小月亮：「二拐叔，醫生這邊時間寬裕的，不著急了，您讓爺爺忙完了再過來也行，但不要太晚，他身體不能再拖了。」
天完全黑了，農村的夜此時應該只剩下成群結伴玩耍的小狗狗們還醒著了。
又邁過了一道坎，徐月亮的心情難以形容，她仰頭看向天花板，房東用來湊數的頂燈很亮很亮，照得整屋無比明朗，她的眼底也沾上了幾絲盛放的光彩。
真好，現在的日子，徐月亮忍不住微笑。
傅辛言吃好了，放下筷子，乖乖說：“洗澡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拿了換洗衣服，推開洗手間的門時，他猶豫了下，但還是進去了。
徐月亮則收拾著桌面，兩根麻花辮雀躍地甩來甩去。
傅辛言出來後，她也沖了個涼。頭發太長，她很難每天洗頭，好在北京城的夏很幹熱，卻不潮濕，吹一吹空調，落了汗，頭皮還是清爽的。
她在霧氣繚繞的洗手間裏，對著不清晰的鏡子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好耶！不用種地了，如今皮膚白了許多，臉頰也豐潤了起來，她徐月亮，未來可期！
沐浴後徐月亮便準備睡了。
可是走到沙發前，她發現她的被褥枕頭都不見了。
她有種怪不好的預感。
一回頭，臥室門大開著，傅辛言半躺在床上，旁邊鋪著她的被褥，他們的枕頭則親密地靠在一起，像說好了今晚要寫作業的小夫妻。
徐月亮：……
嘶。
突然想起來了，她貌似，答應給少爺當契約情人啦？
這可咋辦。
少爺已經脫得只剩一條苦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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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是了解二拐叔，二拐叔心軟、善良、不愚昧，卻也倔強，如果他認定了什麽事不能做，就決計不會摻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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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亮。”
徐月亮嚇了一跳，低頭看向他的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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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就心神不寧，這下更是胸口起伏，大喘著氣，拍了下傅辛言的大臂，她臉驀地白了。
哎？這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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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，她不想聽了，總歸沒什麽好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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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亮垂下手。
傅辛言立馬說：“如果我幫你約到那個專家，你能跟我領證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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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都什麽時候了，他還在添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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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覺得傅辛言不會走，她把拌好的涼菜盛出來一些，塞進他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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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走人，不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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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得相當開心，傅辛言滿足地喟嘆一聲：“能不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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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哪怕僅僅是“試試看”這種程度的希望，也是徐月亮無法拒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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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辛言從身後神奇地拿出手機，調出通訊頁面給她看。
“出來前就約好了。”傅辛言摸摸她的頭，“他說，隨時，隨地。”
約到了？誰約到的？
徐月亮不敢相信地捂住嘴。
……傅辛言？！
他怎麽做到的？？
真是小雞不尿尿，各有各的道。
在徐月亮這邊難如登天的事情，只是傅辛言給自己的心理醫生打一通電話而已。
啊啊啊——
這大悲大喜的劇情！這猝不及防的反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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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好了！太好了！
隨時、隨地，爺爺什麽時候來都行了！
她也可以攢更多的費用，以防後患了！
激動到不知如何是好，徐月亮一把摟住傅辛言的脖子，又蹦又跳。
謝謝！謝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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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按著心口，臉頰因亢奮而透出健康的紅色，眼睛比傅辛言見過她的任何時刻都要閃亮。
傅辛言晃了下神，頓時覺得好餓。
他想吃飯，吃好多好多的飯。
接收到傅辛言的訊號，徐月亮重新打火熱菜。
用心調制的腌料讓雞腿完全入味，控制精確的火候讓雞皮外焦裏嫩，一口咬下去，唇齒生香，彈滑的口感，令人無限回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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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亮無心用飯，對著手機敲敲打打。
小月亮：「二拐叔，醫生這邊時間寬裕的，不著急了，您讓爺爺忙完了再過來也行，但不要太晚，他身體不能再拖了。」
天完全黑了，農村的夜此時應該只剩下成群結伴玩耍的小狗狗們還醒著了。
又邁過了一道坎，徐月亮的心情難以形容，她仰頭看向天花板，房東用來湊數的頂燈很亮很亮，照得整屋無比明朗，她的眼底也沾上了幾絲盛放的光彩。
真好，現在的日子，徐月亮忍不住微笑。
傅辛言吃好了，放下筷子，乖乖說：“洗澡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拿了換洗衣服，推開洗手間的門時，他猶豫了下，但還是進去了。
徐月亮則收拾著桌面，兩根麻花辮雀躍地甩來甩去。
傅辛言出來後，她也沖了個涼。頭發太長，她很難每天洗頭，好在北京城的夏很幹熱，卻不潮濕，吹一吹空調，落了汗，頭皮還是清爽的。
她在霧氣繚繞的洗手間裏，對著不清晰的鏡子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好耶！不用種地了，如今皮膚白了許多，臉頰也豐潤了起來，她徐月亮，未來可期！
沐浴後徐月亮便準備睡了。
可是走到沙發前，她發現她的被褥枕頭都不見了。
她有種怪不好的預感。
一回頭，臥室門大開著，傅辛言半躺在床上，旁邊鋪著她的被褥，他們的枕頭則親密地靠在一起，像說好了今晚要寫作業的小夫妻。
徐月亮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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